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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必在乎火化前的针头线脑。    死亡让人头脑清醒。她写歌、演唱、拍戏,除了热爱,还有一部分是觉得创作是最接近神权的事。    作品替作者活着,甚至比作者活得更久更好。    宗政航向前来打招呼的人介绍巫雨清。许多人都把巫雨清认出来了。他们有的自以为隐晦地打量她,想和荧幕上看到的形象做对比,有的直愣愣看着她的脸,有的激动地要签名。    宗政航的父母在葬礼结束后很快离开,走之前还过来和儿子儿媳说了会儿话。    温言说昨晚的中秋晚会她和宗政航的爸爸都看了。    她一开口就把人裹进她的节奏和氛围里,温柔和煦的语气让巫雨清感觉自己是她一直关心的孩子。    这样母亲,为什么会生养出偏执狂?    只能说出身和家庭不代表一切。    今天宗政航自己开车。巫雨清坐在副驾驶,驶离停车场后,她注意到他们没有原路返回。    “去哪里?”    “不回别墅住了。”他看着前方路况,“猫和狗要跟着我们住吗?”    巫雨清皱眉,“你要在别墅专门安置给宠物放食物铲屎的遛狗员?”她反应过来,“你打算送人?”    宗政航对宠物没什么感觉,送人也会找靠谱的人家。巫雨清喜欢宠物,但她长期出差,如果不是有家政,照顾宠物就全是宗政航的活儿。    她是在决定不带狗去拍戏时,意识到自己的职业不适合养动物,可既然养了就要负责。“咪咪和灿灿当然要和我住,以后我出差,照顾它们的费用我来出。”    宗政航的嘴角翘起来,怎么可能让巫雨清掏钱。问宠物的去向没有别的意思,不管巫雨清做出什么决定,两个小动物的安排都只是他一句话的事儿。    他喜欢这样的时刻,和巫雨清独处,说些小事,和世间所有夫妻一样。宗政航打开车载电台,又开了天窗。    风灌进车里,吹动巫雨清领口的纱。她的手指在触摸屏上点来点去,身体往中间凑了些,宗政航捕捉到洗发水的味道。    巫雨清爱换洗发水和发膜,没有钟爱的品牌和款型,每当宗政航闻惯了一个味道,她就换了。    香水也是,有她自己买的,也有品牌方送的。她喷不喷、喷哪瓶,全看心情。    宗政航喜欢她喷中性香,太过柔媚的味道不适合她。他印象最深的是那瓶忍冬。    初吻。    巫雨清穿着小背心和小熊内裤坐在他的床上,身上就是忍冬的浅淡香气。    宗政航以为自己的鼻子出错了,花香似有似无,像情绪激动时出现的错觉。    还没学会穿成套内衣的少女,已经学会喷香水出门。    巫雨清终于找到一个不讲路况、不念广告、不说新闻的电台。    音乐电台。貌似没有主持人,一首歌结束了紧接着下一首,纯音乐、欧美说唱、韩团热曲……听不出歌单的侧重和偏好。    车驶进隧道。隧道比外面安静,隧道灯穿过车窗照亮车内的小世界。    巧合。进隧道后的歌是家喻户晓的流行音乐。    不知道是什么三流电台,放歌竟然不放专辑版,而是放音乐app里不要钱的live版。歌手边唱边和观众互动,成千上万人一起唱。    最后一段巫雨清跟着哼:    “听你安排的豢养    听你所有的话   谁在乎太阳    盲目的手   抚慰我的擦伤    让你命令我歌唱   让你将我捆绑    谁在乎光亮   丢掉自由    就是自由的方法”    情侣间私密的博弈和拉扯,配合活泼的曲调,作词人笔触甜蜜。   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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