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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02 拨穗  (第2/2页)
夜的喑哑,项链被你失手扯掉了,掉在床下。你攀着床边低头,想要替他去找,因为身体像船,头脑发晕,黑暗中有些看不清楚。    “找不到吗?”陆沉开口。    “嗯?”你回头,船被男人拉回岸边,不晕了,但依旧无法保持稳定。    “没关系,不要找了。”声音像和缓的风。    “我们结婚……两年了,”陆沉说得慢,但拉扯你的动作却很频促。他有话要说,不让你因为别的分神。    “可你好像一直很害羞?…又要说是和我不熟悉的缘故么,囡囡,我觉得我们已经足够熟悉,你对很多事情明明一清二楚…就像现在。”    你听不了这种话,就像人在溺水前夕,只能顾着挣扎浮出水面,来不及伸手下去解开系住脚腕的水草。房间烧了熏香,烟雾支离破碎,很快就消弭在空气里。    陆沉笑着,稍稍减轻拉扯的力道,等你靠岸。    “我觉得我们至少…很合拍。你确定想好了要离婚?”陆沉试图再次确认你的想法。    没想到女孩子倒很坚决。    她受了他不少贿赂,从来贪念那点落到实处的利润。人在巨大的财富下常常失去理智想要更多,一分薄利,讨着巧要从他这里拿到三分,却还有功夫惦记着要和他离婚这件事。    “要……你之前答应过我,你说,如果我想,可以告诉你…”你为陆沉的贿赂心虚,犹疑靠岸的决定是否正确。    陆沉低低咳了两声,手放在女孩子的颈侧又松开,视觉变换,他看到蝴蝶。    ……翅粉粘手,粘到指尖上了。大概是破坏欲作祟,他想做点什么,把这里弄干净。    比如行贿。他从来擅长做这种事。    今天他的情绪其实有些异常,从白天看到周严拿过来的律师拟定好的离婚协议时,就已经开始了。    但他似乎的确没有拒绝离婚的理由。所有能付之于口的隐晦挽留,都显得他是在贪恋和女孩纠缠的快感,从而显得卑劣。    但要诉说别的,又似乎有些难以启齿。    陆沉不知道如何表达这些东西,缺乏相关的组织机构,就像《圣经》中的《雅歌》从不说自己是情书,但内容实质却与之无异一样。    忍耐了一会儿,男人再度上前,不待你继续犹豫,强行将你扯下船。    “很久了,”他道:“再不过来,我要等不及了。”    你撇开眼神,有点不好意思。    “…你身上有些好闻,你发现没有?”颊边发烫,你小声道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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