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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#46.反咬  (第2/2页)
的欺凌就开始了。    古逸算有点脑子但不多的那类型,会避开显眼的地方,但不会深思为什么边与颂总是这样热衷于惹怒他。    期间当然也有边与颂没预料到的情况,比如看见安知的每分每秒。    越是切身体验这场欺凌,越是对她厌恶得不得了。    可是又难免总有那么一两个时刻足够悲悯她。    怪她,不怪她。    怨她,不怨她。    恨她,不可以不恨她。    丢向观众席的那一球堪称古逸的爆发点。    原因不仅仅是边与颂的大胆举动,还包括他居然开始反抗。    那时候古逸的想法已经被边与颂潜移默化地驯服,由衷认为他是个懦弱的胆小鬼,将他放在低自己一等的队列。    教训这种人还需要帮手吗?    所以,当边与颂抓住他抬高的手、轻而易举地甩开才那么令人难以接受。    谁能忍耐一条看不起的病狗忽然爬到自己头上,还反咬了一口。    尤其是对比平时那样逆来顺受的性格。    “你等着。”    “好,我等着。”    古逸的行程边与颂掌握得不比他本人少。    听说他也有梦想,想要在这场重要比赛里夺冠,想要年少风光。    于是,日历上星期二的这一天被圈下。    他要他手握通往决赛的门票,希翼异常,却又在途中折腰,从云端坠落谷底,一辈子爬不起。    ‘真好。’    那晚上边与颂看着镜子里的淤青,听见耳边的声音这样讲。    “疼吗?”    ‘嗯?’    “我不太能感觉得出来,但你当时一定很疼吧。”    不然怎么,日记本里的字迹都那么潮。    “对不起,那时候没及时发现你在痛苦里,只能以这种方式体验一遍你的经历。”    也曾以为是无病呻吟,电话打来却按下了挂断,不被允许见的最后一面。    “我很想你。”    “你会原谅我吗?”    他又何尝不存在一分狡黠,幻听也好,讲一声没关系吧。    那样...就真的不怪了,任何人都不怪了,包括自己。    可是没有。    周遭忽然寂静下来了。    于是连零星的希望都只好一起消亡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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