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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狠手辣皇帝??为爱自囚杀手(二)
    一月后,月红菱披上嫁衣,她重创的身体尚未痊愈,出入穿衣都要人小心翼翼服侍,稍不注意,便是刺骨的疼痛,    她望向镜中的女子,红嫁衣金流苏,习惯垂下的青丝被挽起,露出瘦削的脸蛋,大而上挑的眼睛,朱唇粉腮,有种病态却浓艳的不和谐感。    好陌生啊……    “郡主仙姿玉貌,瞧瞧着脸蛋,新郎官都要看迷糊咯。”    月红菱听到一旁的嬷嬷说的吉利话,笑了笑,没有回答,这么多年刀尖舔血,她早已丧失美丑的概念。    只是,她还是不习惯有人叫她郡主。    在她自废武功的第二日,薛淙郢便下令让自己外祖刘家收她为养女,册封展月郡主。    她也算奴隶翻身做主人了    这是当时她的第一想法,怎么不算呢。不过是跪着向皇权妥协罢了。    巳时一刻,她被搀扶着坐上花轿。    轿身稍起,一声“皇上驾到”,将众人吓得赶紧跪下,花轿碰在地上,月红菱瞬间感觉浑身骨头碎了一遍,真是太痛了。    薛淙郢掀开帘子入轿,扯下她的红盖头。    满头的珠翠与脸上的红妆掩盖了她的此刻的痛苦,只咬着腮看向这个不速之客。    喜轿的红色映照在他的脸上,好像一个阴阳罗刹,笑着对她说:    “很美,阿月。”    漆黑的眼睛注视着她的脸,有种说不出的眷恋,语气却阴气森森。    这一瞬,她仿佛看到了八年前初见的薛淙郢,红衣黑发,在月光下骑着马向她走来。    当时只当是救赎。    “我来送送你。”    他说,随后深深看了她一眼,抽身离开。    月红菱疼得连谢恩都来不及说,便听到轿子外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远。    一时间,分不清身上心上哪个更疼。    喜轿最后被抬入京中一处宅邸,这是湖王薛淙谚去往封地前暂时的居所。    外面的热闹过后,喜房的门被推开。    “哎哟,王爷别傻乐了,刚才奴才和您说的都记清楚了嘛,快去吧,别让新娘子等着急咯。”    是一道老妇的声音,尽管声音很轻,红盖头下的月红菱还是捕捉到了。    不多时,吱哑声起,房门再次关上。    一双醒目的黑靴缓缓出现在她视线下方。    那人站定,不一会,面前的红布落下,红绸滑落间,她抬眸便望见一个粉面模样的少年。    与薛淙郢有七分相似,同样的红衣,宛若初见模样,却少了几分他的阴鸷,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,尽是一眼望到底的纯澈,还有几分羞涩。    这便是她的夫君。    面前的少年似有些踌躇,月红菱方与他对视,他便立马垂下眼睛,仓促得左右乱瞥。    月红菱跟在薛淙郢身边多年,倒是从未见过这位湖王,皆因其于皇位无碍,又因身体原因,虽早早封王,但常年被皇太后刘氏娇养在宫中,与一母同胞的薛淙郢并不亲近。    薛淙郢登基后以强硬之姿把湖王从刘太后身边带走,并勒令其大婚后两月内前往封地,为此,刘太后在养心殿哭晕过去也未得儿子半分退让。    这是多么硬的心肠啊,至亲之人都可罔顾,何况自己只是他的一柄利刃。    想来又觉得自己的哀叹有些可笑,自己的手上也沾染了不少无辜者的血,那些夜里向她追魂索命的人,折磨得她整夜不得安睡,那一个个睁着眼睛到天明的夜晚,不是没有彷徨退缩,到底还是沉沦在他的柔情蜜意中。    思及过往,她不由得深吸口气,身上密密麻麻的疼痛如附骨之疽,她压下眼皮暗自平缓。    粉面少年似乎觉察到她的痛苦,向她望来。    眼神中毫不掩饰的的关切令她心头一动,这双毫无攻击性的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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