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得备一点安全套在家里 (第2/2页)

 等菜端上来，鸡腿煎得金黄，酱汁香而不腻，汤是菌菇炖的，入口回甘，连米饭都是软糯适中。

    温夕咬了一口，差点把“卧槽”说出口。

    她看着他那双认认真真夹菜的手，忽然觉得胃和心，一起被填满。

    他看她吃得香，低头笑了笑。

    饭后，厨房飘着洗洁精的味道，桌上只剩两个干净空盘和一杯还没喝完的温水。

    温夕撑着下巴坐着，看是云词安一边洗碗一边哼歌，旋律陌生、调子干净，像是哪个山头上的古老调子。

    她忽然觉得有点不真实。

    昨天这人还把她cao哭在洗手台上，今天就系着围裙在她厨房里收拾残局，动作认真得像要考核。

    “是云词安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他回头，额前发丝有点湿。

    “你过来。”她拍了拍桌子。

    他擦干手，走过来坐下。

    “我问你几个问题。老实回答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他点头，坐得端正，像在接受面试。

    温夕忍住笑意，“姓名？”

    “是云词安。”

    “年龄？”

    “二十一。”

    “住址？”

    “贵城临川市降龙峰满景村二村。”

    温夕点点头，贵城临川市她还是听说过的，那边确实很多山，有很多特别与世隔绝的山村好像也不奇怪。

    “来城市干嘛？”

    “马老师让我来表演。”他说，“说要在在什么协会我来找一个叫‘王老师’的人。但他只发了邮件给我，我不会看邮箱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识字？”

    “我们村没人上学，知识都是口口相传，父亲就是我们的老师，不教你们的字。”他顿了顿，看她，“我以前觉得用不上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觉得呢？”

    “现在觉得很不方便。”他认真道，“不认字的话，不能跟你发消息，不能给你写字条，连你写在冰箱上的字我也看不懂。”

    温夕一噎。

    “那你找王老师找不到，就一直打算流浪？”她问。

    “我本来想回去。”他说，“后来遇到你，就没打算回了。”

    温夕盯着他看。

    他那双眼睛总是那么干净，讲话也直，仿佛没有“说谎”这回事。

    “你现在想怎么打算？”她靠着椅背问。

    “想找到王老师”他说，“找到王老师表演完之后和你生活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！”

    是云词安紧张的抓住围裙边角。

    温夕皱眉：“你那个王老师我觉得不是什么好人！”“你补办完证件也别找了，在我这里学点现实社会常识和认字。”

    “好”他看她，声音放松了下来，“我会做饭…会手工活……还会跳舞……那个也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了别说了！”温夕有点脸红。

    “我有钱。”他说，“我住在这里可以付钱，还可以照顾你！”

    温夕没说话。

    她低头喝了口水，杯壁上还沾着红唇印，抿了抿嘴唇，像在思考什么。

    片刻，她抬眼：“那就留下来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以后每天在家读书，我白天要上班，下班才能一起，晚上不许擅自碰我，除非我同意。”

    是云词安笑了，眼睛弯成一双小月牙：“我会表现得很好，让你一直同意。”

    温夕低声：“别太得寸进尺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会。”他说着，身体却悄悄往她这边靠了一点，声音轻得像在撒娇，“我只是想多学一点……关于你的。”

    她突然觉得，还是买点安全套备在家里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