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t;世界三gt;連環殺手的倒楣鄰居3 (第6/8页)

凌夜會被沈墨行的「堅韌和溫柔」感化......那我要怎麼創造機會,讓他看到沈墨行的這些特質?』

    你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,但每一個都有風險。

    時間不多了。

    明天,就是關鍵的一天。

    你必須......在明天之前,找到突破口。

    那場折磨持續了很久。

    很久、很久。

    慘叫聲、哀嚎聲、求饒聲、骨頭斷裂的聲音、血液噴濺的聲音......各種各樣的聲音混雜在一起,在工廠裡迴盪,像是來自地獄的交響曲。

    你一開始還強迫自己保持清醒,觀察顧凌夜的行為模式,試圖找出他的弱點。

    但那些聲音太過淒厲,太過尖銳,像針一樣刺進耳膜,讓你的頭痛欲裂。

    你覺得自己的聽力快要受損了。

    於是,你乾脆閉上眼睛,強迫自己進入冥想狀態,隔絕外界的聲音。

    閉目養神。

    不去看,不去聽,不去想。

    只專注於自己的呼吸,一呼一吸,讓意識漸漸沉靜下來。

    不知不覺中,你竟然睡著了。

    當你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,第一個映入眼簾的,是一張蒼白的、沾滿血跡的臉。

    顧凌夜。

    他蹲在你面前,距離你的臉不到十公分,近得你能看清他臉上每一道飛濺的血痕。

    鮮紅的血液從額頭、臉頰、下巴滴落,有些已經乾涸成暗紅色的結痂,有些還是濕潤的,正順著他蒼白的皮膚緩緩滑落。

    他的黑色襯衫也被血液浸透,袖子捲到手肘,露出的手臂上佈滿了暗紅色的血跡和rou屑。

    他整個人像是剛從屠宰場出來,渾身上下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和鐵鏽味。

    但最恐怖的,不是他身上的血。

    而是他的眼神。

    他就這樣蹲在你面前,一動不動,用那雙深不見底的黑色眼睛,盯著你看。

    那種眼神......不是憤怒,不是殘忍,而是......探究、觀察、還有一種病態的好奇。

    像是在觀察一個有趣的實驗品。

    像是在欣賞一件獨特的藝術品。

    他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,帶著玩味,帶著興奮,帶著一種扭曲的愉悅。

    你的心跳瞬間加速,後背滲出冷汗。

    毛骨悚然。

    這種感覺,比直接面對他的殺意還要可怕。

    因為你不知道......他在想什麼。

    你張了張嘴,想說些什麼——

    「噓。」

    他抬起一根沾滿血跡的手指,輕輕放在自己的唇邊,做出一個「安靜」的手勢。

    聲音很輕,但帶著絕對的命令。

    你立刻閉上了嘴,不敢發出任何聲音。

    他滿意地笑了,然後緩緩站起身。

    他低頭俯視著你,蒼白的臉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更加陰森,血跡和笑容交織在一起,構成一幅詭異的畫面。

    「妳知道嗎,」他輕聲說,語氣溫柔得像在說情話,「妳真的很特別。」

    他蹲下身,伸手撫摸著你的臉頰,冰冷的、沾滿血跡的手指滑過你的皮膚,留下一道濕潤的血痕。

    「那些人,」他繼續說,目光移向工廠中央那具已經不成人形的屍體,「他們看到我做這些事的時候,會尖叫,會哭泣,會崩潰......」

    「但妳,」他轉回視線,黑色的眼睛直視著你,「妳竟然睡著了。」

    他的笑容更深了,眼神裡閃爍著病態的興奮。

    「妳是在無視我嗎?」他歪了歪頭,像是在思考一個有趣的問題,「還是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