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劣等魅魔 (第3/3页)

？”

    伽百列凑近了一点，鼻翼微动，嗅了嗅奥莉维亚身上的味道。

    并不是魅魔惯有的、那种廉价且甜腻的催情香水味。

    取而代之的，是一股极淡的、潮湿的冷香，像是雨后发霉的旧书，又像是某种苦涩海水的味道，而属于Omega特有的、隐秘而诱人的信息素，正小心翼翼地藏在那种腐朽的味道之下。

    伽百列原本平静的暗红眼瞳里，极其细微地收缩了一下，她身为顶级Alpha的掠夺本能，竟然被这个营养不良的魅魔勾动了一瞬。

    伽百列直起身子，居高临下地望着她：“你在拾荒。”

    奥莉维亚脸色一白：“我没有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在吞食人类那些毫无营养价值的负面情绪残渣。”伽百列打断她，唇角的弧度越大，“那个男人向你祈愿时，你是被他内心深处的‘孤独’吸引来的，对吗？就像苍蝇闻到了腐rou。”

    被戳中了秘密，奥莉维亚咬着下唇，低下头默认了。

    “我只能……吃这个。”她小声辩解，声音里带着一种让人心碎的执拗，“如果不伤害人，我就只能在他们做噩梦的时候，悄悄吸食溢出来的‘恐惧’。这样……这样他们也能睡个好觉，我也能活下去。或者像是那些被遗弃的人，他们的悲伤虽然苦涩，但也能填饱肚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确实很像是你会做的蠢事。”伽百列甚至笑了一声，“拥有顶级的猎杀天赋，却选择依靠人类精神世界的垃圾——恐惧、悲伤、孤独为生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你没办法收起你那泛滥的善心，”伽百列说，暗红色的瞳孔露出愉悦的神色，“你就降为劣等魅魔吧。”

    奥莉维亚睫毛一颤，弯腰跪伏在地上，声音顺从得像是一只被驯服的小兽：“是，天使长，我接受。”

    空气安静了两秒。

    “很好，既然接受了身份，就要守规矩。”

    伽百列的声音听不出情绪，她忽然伸出手，五指张开，一把扣住了奥莉维亚纤细的后颈。

    奥莉维亚浑身一僵，Alpha强大的压迫感让她膝盖发软，几乎要瘫软在地上，她感觉到那只冰凉的手指正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她后颈那块娇嫩的、尚未被标记的腺体，激起一阵阵令她战栗的电流。

    “多么脆弱的脖子……”伽百列低语，语气里带着一丝危险的玩味，“只要轻轻一折，就会断。”

    紧接着——

    “咔哒。”

    一声清脆的金属咬合声，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。

    奥莉维亚浑身一僵，难以置信地抬手摸去，指尖触碰到了一圈冰冷的、坚硬的皮革，严丝合缝地卡在她颈侧的大动脉上，带来一种时刻被扼住咽喉的窒息感。

    那是……项圈？

    “这是特制的抑制项圈。它会锁住你那点可怜的魔力，也会……锁住你的信息素。”

    伽百列直起身，修长的手指勾住项圈上的银色细链，像牵狗一样，迫使奥莉维亚不得不仰起头，露出全然臣服的姿态。

    “既然是只会捡垃圾吃的流浪狗，为了防止你被别的什么野狗闻着味儿叼走……”

    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，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冷笑：

    “还是拴在身边，比较让我放心，你说呢？奥莉维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