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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威逼 (第1/2页)

    

威逼



    她往前走了一步,那灯光就把人影放大了。

    “阁下大驾光临,是来看笑话的吗?”许不周的左手往前一推,另一只臂膀隐在暗处,只有根黄杨木拐杖撑着。

    “是,我是来看笑话的,来看一看——先生有没有后悔过。”

    许不周被这句话激得重心不稳,因着跛足摔倒了下去。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他跌坐在地上,狼狈不堪。

    “哎呀,久日不见,先居然都质疑起我来了?你能待在这里,是谁的功劳,你能保下你的命,又是谁的功劳?”陆涟蹲下身子,取走了他手边的烟斗,“不要再吸了,你的身子不得劲,我又不会心疼,还是安心好你自己,剩得麻烦。”

    “十年未见,你倒学会吞吐烟雾作神仙了?”

    “孤魂野鬼罢了。”许不周沉闷地回应。

    “是啊,你早该成孤魂野鬼了,”她不紧不慢地往前走,“当年我若是再狠心一点,你就不该再有机会爬回来苟延残喘。”

    陆涟停步在许不周的侧方,光线吝啬地只勾勒出她半张轮廓。

    “我是来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的。”她轻轻咳嗽了一声,调出了系统里关于许不周的《个人志》。

    她曾在人界副本攒经验值,时间线定在十多年前,当时选择了投身朝野,参与江湖纷争得到的奖励经验会更多。

    当年江湖几大宗派倾轧,她和许不周都事出有因地做了叛徒。

    “给你做刀做狗还不够……现在还要再……你把义放在哪里了?”

    “义?”陆涟缓缓向前一步,微弱摇曳的灯火映亮了她的脸,也逼得那张惨淡枯槁的面容无可遁形。那张脸曾有着傲视群伦的狷介神采,如今却被病态愁容蚀刻着。

    她微微皱眉,目光扫过许不周那截突兀的、彻底消失的右腿轮廓。

    “先生高义,肯为死人守口如瓶。那活人呢?比如当年引动四方群豪追杀你父兄的那位柳先生,他现在去哪儿了?”

    许不周猛地吸了一口气,当他有意地重新朝那里投去目光时,感到一阵惊骇的血液的升腾和降落。他此时明白自己是一直害怕见到陆涟的,害怕被她戳穿他不敢承认的事实。

    陆涟看着他血色倏然褪尽的脸满意地笑了笑,从袖中捏出一封没有题签的普通信函,封口被挑开一角。没有将信抽出来,只略微倾侧那纸口,信纸末尾有一枚极淡的印记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先生请不动,所以这次做足了准备来的。”

    这个印记昭示着当年许不周将父兄引上死路的交易,与那在江湖上行踪诡秘、能搅动纷乱、窃取天命的摸鱼宗有关。而信口的几道弯曲的印记,是摸鱼宗某个核心分舵内部传递指令时所用印泥的一角。

    “你、你从哪里……弄到这……”

    “从哪里?”陆涟慢条斯理地将信纸仔细收回袖中。

    “十多年了,你老了很多,”她的语速平缓,“我把你从水里捞起来,可不是因为什么该死的义,你在想什么勾当,你投靠的又是什么天命,我比谁都清楚!”

    “你还有用,就没人会忘了你。你以为装聋作哑躲在这里,那些烂账就没了吗?那摸鱼宗护了你一次,难道还能护你一世?他们容得下一个知道太多、又随时可能烂掉的弃卒吗?你这点腌臜事,落在任何人手上,都足够让你万劫不复了。”

    他猛地闭上了眼睛,那只曾握着书卷论道天下的手死死攥住衣角,衣摆下下那截早已空空如也的断口处似乎都在抽搐痉挛着。

    那空洞的断处,十多年前被亲手斩断的地方,十多年来每一日的辗转反侧、剧痛煎熬与锥心恨意,此刻似乎全都化成了无声的业火,煎熬着他的五脏六腑。

    “陆涟,你以为我不知道吗?你救那女子是假,借机铲除虞染之在派里的暗桩才是真。她不过是你棋盘上一子,你大可顺手拂去,却要偏偏要借我二人的血来洗地。”

    “你算计虞染之,因他心向旧主,碍了你独掌权力的路。可怜染之还只当你是情深之切,执迷不悟了。你以为我不懂吗,你废我的腿,也不过是因我识破了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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