雕栏玉彻应犹在_灯明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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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灯明 (第2/4页)

脊上留下道道暧昧的红痕,承受着他狂风暴雨般的侵袭,也感受着他灵魂深处那份终于得以释放的疯狂爱恋。

    你仰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,那双眼眸在情欲的蒸腾下亮得惊人,清晰地映照出你此刻为他绽放的模样。

    这加诸于身的粗糙与凌厉,在这极致激烈的汗水与喘息交织的缱绻里,化作缠绕在彼此心尖挥之不去的万缕柔情。

    这场仿佛要将彼此燃烧殆尽的疯狂,不知持续了多久。直到巅峰的浪潮裹挟着灭顶的欢愉,将两人同时抛入一片绚烂而空白的天际……

    最终,一切归于平息,只余下剧烈的心跳在寂静的室内回荡。

    你们相偎在临窗的软榻上,薄薄的丝被随意搭在腰间。

    窗外,庭院里的湖水在月光下静静铺展,如同一面被打碎的墨玉镜子。许是前几日那场连绵不绝的暴雨耗尽了元气,池中原本亭亭玉立的荷花,此刻都低低地垂下了高傲的头颅。饱满的花苞无力地合拢着,娇嫩的花瓣边缘破损,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揉碎的心事,蔫蔫地伏在浑浊的水面上,无声地诉说着风雨过后的颓靡。

    夜风裹挟着庭院里荷花的清芬,悄然潜入。

    “你回来之前,宛陵一直在下雨,”你靠在他温热的胸膛上,声音带着情事后的沙哑,指尖把玩着他里衣的衣襟,“你回来之后,雨就停了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下,你清晰感觉到圈在腰间的手臂收紧了几分,他的下巴抵在你光裸的肩窝。他沉默地望着窗外那片波光粼粼的月影,片刻后,低沉的声音才贴着你的耳廓响起:

    “或许是……知道主上在等。”

    “在京都时,也总下雨。”他提起归途,声音放得极轻,像是怕惊醒了窗外的月色,“将军说,雨停了,路就好走了。”

    你仰头看他,月光流泻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,柔和了白日里所有的锋芒与冷峻,显出温润的沉静。他似有所感,垂下眼眸,眼底此刻盛满了柔和的光,清晰地映着你的模样。

    他俯首,一个轻盈的吻落在你的脸颊上,如同最温柔的月华悄然停驻。

    “以后,雨都会停的。”

    湖面的月影被夜风揉皱,又顽强地重新凝聚。你望进他映着月光的眼底,轻声问:

    “那,澜也会为我停靠吗?”

    他的下巴抵着你的肩窝,轻轻摩挲着,温热的鼻息喷在你的颈侧,带来一阵酥麻。他的声音混着窗外湖水温柔的拍岸声,低沉得如同叹息:

    “早就停靠了。”

    “从十五岁那年,在将军的书房外,第一次听见您说‘我要做鹿家的家主,我要做鹿家将军’开始,就没想过离开。”

    你心弦剧颤,在他怀中转过身,与他面对面相拥。鼻尖轻轻蹭着他线条紧实的颈项,那里传来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,“咚、咚、咚”,一下下,如同安稳的鼓点,敲在你的心坎上。

    或许是这月夜的温柔卸下了心防,或许是方才的交心触动了隐秘的脆弱,你靠在他胸前,声音低了下去:

    “澜,你知道吗?我如今能坐上这将军之位,说到底,不过是父亲膝下唯有我这一个孩子,可我是女子啊……”你微微一顿,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涩然,“要接稳父亲传下的这副千钧重担,非得比旁人多费百倍的气力,流百倍的血汗,才能真正让人心悦诚服。”

    “属下知道。”

    他抬起手,指尖拂开你鬓边被夜风吹乱的碎发,“主上在演武场练枪时,手臂被木刺深深扎进rou里,血染红了半截衣袖,您咬着牙一声不吭,汗水浸透了衣背还在练;属下在帐外守着,听见您对着错综复杂的舆图,压着嗓子咳嗽到后半夜,天未亮却已披甲执锐,准时点兵;还有那年……”他的声音沉了下去,“雷家那纨绔公子当众嘲讽您‘女子掌兵,国之不幸’,您当场折了他的枪,掷回他脚下,您说‘国之不幸?真是眼瞎心盲的蠢材。’您当时的样子……没有被冒犯的恼怒,只有俯瞰蝼蚁般的漠然。”

    桩桩件件,历历在目,他甚至比你自己记得更清楚。你猛地抬头,撞进他深邃的眼眸,那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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